
在土伦、马赛两座港口城市配资炒股首选网站,盟军共抓获3.7万名德军俘虏,法国人付出了4 000人伤亡的代价,其中800人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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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龙骑兵作战”示意图
土伦被德国人的爆破,破坏得极为彻底,盟军不得不放弃了这座重要的港口,马赛遭受的破坏,也超出了盟军预想,曾参加那不勒斯重建工作的美国港口官员说,这种毁灭“是德国人的杰作”。
共计121座码头,没有一处能继续投入使用,炸药和2 000枚地雷已将每一个码头和仓库变为“钢铁、混凝土和电缆的废墟”,11艘大型船舶,包括跨越大西洋的客轮都被破坏,以阻挡海港的入口,257台起重机也被抛入水中。
大批其他沉船以“前所未见”的凿沉技术堵塞了每一个锚位,与瑟堡一样,在废墟中遍布诡雷,另外,还有17种不同类型的5 000多颗水雷需要从水中移除,且必须使用小型汽艇才能发现它们。
但是,盟军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港口,第一艘自由轮将于9月15日进入马赛港,10天后,休伊特报告说,港区每天可处理1.25万吨货物。
现在,法国部队匆匆向西,赶往隆河河口,法国B集团军司令德·拉特尔给刚在巴黎宣布就职的戴高乐发去电报:“B集团军战区内的德国人,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
接下来,盟军将迅速冲向圣特罗佩西北方200英里处的里昂。
由于戴高乐在“龙骑兵行动”发起仅仅三天后,便要求美国人立即归还德·拉特尔麾下的一个法国装甲旅,美第6集团军司令特拉斯科特不得不拼凑起一支美国机械化进攻力量。
他派自己的副手弗雷德里克·贝茨·巴特勒准将指挥这支临时组建的部队。
巴特勒毕业于西点军校的工兵来自加利福尼亚,曾为陆军部修葺赫伯特·胡佛的白宫,也参加过近期发生在突尼斯和意大利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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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准将(右)
美军登陆两天后,就在B集团军转身向西直奔土伦之际,“超级机密”在地中海地区截获了有史以来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促使巴特勒率领的特遣队,成为发起追击的复仇工具。
8月17日上午9点40分,德军最高统帅部通过无线电发出一道命令,英国密码专家只用了不到5个小时便将其破译,甚至赶在德军G集团军群司令布拉斯科维茨将军收到命令之前。
希特勒命令:G集团军群,除奉命守卫港口的部队外,全部撤出法国南部和西南部。其他截获的情报也表明,德国人试图逃窜,而不是抵抗。
布拉斯科维茨意图将他的部队与德国B集团军群会合,后者已开始向东撤离诺曼底地区。
现在,美国第6集团军可以加速向北,不必担心位于滨海阿尔卑斯山的德军从东面发起反击。
空降部队将在法国游击队,以及代号“氯仿”“奴佛卡因”和“麻黄素”的突击队的协助下,掩护集团军的右翼。
海滩上的物资卸载顺序立即被调整,车辆和燃料优先,巴特勒特遣队将获得第36步兵师(该师是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国民警卫队)的人员补充,他的任务是拦截并歼灭逃窜中的德国人。
特拉斯科特指挥德军G集团军群的溃退,激励着已于8月18日(星期五)拂晓前离开勒米,向北疾进的巴特勒。
“中间地带”,他宣布,“就是我们的领地。”
可是,特遣队前进了不到7英里,便在德拉吉尼昂被第36步兵师不知情的工兵构筑的一道巨大路障所阻。正当士兵们费力地搬开这些巨石、地雷和电缆时,侦察兵抓获了一名德军军长。
他坐在一张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攥着手枪和一瓶白兰地。“他很平静,举止端庄,泪流满面。”巴特勒这样报告道,这位军长的勤务兵拎着将军的手提箱站在一旁,紧盯着一名意欲复仇的法国暴民。
这位被俘的德军将领是德军第62军军长,步兵上将费迪南德·诺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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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卡车前进的巴特勒特遣队
随后,他们继续前进。星期五,巴特勒特遣队推进了45英里,星期六和星期日同样如此,他们利用米其林地图和一架派珀“小熊”飞机探明被炸断的桥梁,这些桥梁大多是被法国游击队破坏。
在坎松,特遣队吉普车陷入一条河床中时,当地居民组织起一支救助队,传递石板,建造了一个渡口。在迪涅莱班,特遣队抓获了1 000名俘虏,他们中的大多数刚从格勒诺布尔赶到这里,8月19日,锡斯特龙镇未经战斗便被美军夺取。
特遣队加速跨过崎岖的石灰岩山地,穿过耸立的栗树和地中海白松,偶尔因为恼人的汽油短缺和当地人为迷惑德国人而乱摆的路牌放慢脚步。
一些法国人身穿一战时期的旧军装,站在路旁举手敬礼,发了霉的三色国旗也从地窖中被翻了出来,升起在他们家的屋顶。
在距离大海约100英里的加普,130名士兵和10辆装甲车组成的一支装甲部队,用他们的迫击炮发射了几十发炮弹,炸毁了一座无线电发射塔。
一名陆军上尉警告德国守军,60架B-17轰炸机正准备将这座镇子夷为平地。恐吓起了作用,1 100名德军士兵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镇子的广场上,准备前往战俘营,战俘中的波兰人被委派为看守,押着他们向后方走去。
8月21日星期一,清晨4点,一名传令兵赶至巴特勒位于阿斯普尔的指挥所,送来第6集团军司令特拉斯科特的命令:
“8月21日天一亮就动身,尽快赶至蒙特利马尔,堵住敌军撤入隆河河谷的所有通道。”
因为,“超级机密”和空中侦察表明,后撤中的4个德军师正沿隆河集结,第11装甲师在他们后方担任掩护。
特拉斯科特麾下的老部队,美国第3步兵师,将充当从南面抡来的铁锤,而在蒙特利马尔跨过隆河河谷的巴特勒特遣队和第36步兵师则充当铁砧。
巴特勒在加普留下小股部队,以掩护后方,随后,他率领疲惫的队伍向西急转,在拂晓前,开始向隆河发起一场60英里的冲刺。
现在,补给短缺渐渐威胁到特拉斯科特的主计划,据估计,成千上万吨弹药被压在船只货舱内其他货物的上面,需要经过一番努力才能送上岸,而盟军迫切需要的汽油和食物则被压在下面,搬运工们不得不在货舱内细细“发掘”。
向北面的大胆冲刺(一些侦察队几乎已到达格勒诺布尔)需要补给卡车来一场300英里的往返,可第7集团军的调车场,在8月21日仅仅只有62辆车。
3个美军步兵师每天将消耗10万加仑汽油,但滩头仓库在本星期一时只存有1.1万加仑,船只仓促的转向中,成千上万枚炮弹在不经意间被送回了美国,另有1 000枚迫击炮弹莫名其妙地被留在了撒丁岛。
法国的后勤单位尤为薄弱,甚至一些最简单的物品(例如补胎胶条)也严重短缺。
因此,盟军炮兵在夜间减少了炮击,以节约弹药,身处作战地带的士兵,每天的口粮缩减了1/3。
尽管如此,巴特勒特遣队中由装甲车、坦克歼击车和斯图尔特轻型坦克组成的先头部队还是在星期一下午晚些时候,到达了蒙特利马尔北面林木繁茂的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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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特遣队队员正在进入阵地
很快,一个炮兵连便架设好大炮,隆隆炮声在整个河岸回荡起来,炮弹的爆炸激起喷泉般的尘埃和硝烟,沿着隆河东岸7号公路向北后撤的德军车队在惊恐中转向,一些装甲车被推入德龙河,这是隆河一条狭窄的支流,向西流淌。
美军特遣队炸毁了一座公路桥,消灭了一支卡车车队,50部德军车辆很快像沥青般熊熊燃烧起来。
第6集团军已将敌人的退路切断,他们只靠几个居高临下的排和一些炮手(每门榴弹炮只剩25枚炮弹)就做到了这一点。
巴特勒将他的新指挥所设在蒙特利马尔东北方8英里处的马尔桑,午夜前,他给特拉斯科特发去电报,建议后者为自己提供增援、补给和更多的火炮,以便在第二天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进攻。
而此时,他的对手感到一切都糟透了,德军G集团军群司令布拉斯科维茨接到希特勒的撤退令后,试图将第19集团军的两个军调至隆河,可是,他完全不了解战场态势,以至于称自己在“黑暗中实施指挥”。
于是,在G集团军群内部展开了一场激烈争论:第11装甲师是位于法国南部的德军部队中机动性和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师,他们是应该迅速撤离以图自保呢,还是牺牲自己来帮助其他师逃生?
现在,在阿维尼翁附近,渡轮将第11装甲师的坦克运至河东岸后,该师向桥头堡发起佯攻,随后便落在后撤中的各个师后面,充当断后掩护力量。
他们一路向北退去,在相隔11公里的各个拦截阵地上逐次抵抗,这一距离超出了美军105毫米榴弹炮的射程。
他们的卡车和运兵车垂下绳索,牵引着自行车单位,工兵在隆河的峭壁旁,炸出一个个孔洞,以便令部队在遭遇盟军空军扫射时,有避弹所藏身。
特拉斯科特打退了德国人的佯攻,第3步兵师从桥头堡向前推进了30多英里,只遭遇到最轻微的抵抗,并于8月20日炸毁了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的数座桥梁。
第二天早上,特拉斯科特收到风声:150辆敌军坦克已从阿维尼翁向东南方发起突击。
第3步兵师师长、绰号“铁麦克”的约翰·奥丹尼尔少将迫切希望投入战斗,但8月21日中午,特拉斯科特的电话打到了他的指挥部,并告诉一名参谋军官:
“告诉奥丹尼尔将军,我希望他将主力部队停下。德军第11装甲师就在你们前方,很可能会对你部发起一次反击。”
一连两天,第3步兵师缓缓向前,8月24日中午,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阿尔勒,一天后,又占领了阿维尼翁。虽然一路上饱受地雷阵、砍倒的树木和炸毁的桥梁的干扰,但他们遭遇的反抗力量非常少,因为大部分德军已迅速向北撤往隆河。
在蒙特利马尔,巴特勒特遣队正在竭力控制住河东面一片250平方英里的地区,这片地区从平坦的农田,一直延伸至近2 000英尺高的若隐若现的山脉。
现在,面对疯狂逃窜的两个德国军部,巴特勒这支小股部队只有30辆谢尔曼坦克、12辆坦克歼击车、1个步兵营和12门自行火炮。
数量不多的美国战斗轰炸机出现在上空,法国南部的第一条机场跑道直到20日才完工,地面部队的推进距离,已超出从科西嘉岛起飞的P-47战斗机的最大航程,这些飞机通常会放弃携带炸弹,以便让机翼油箱带上更多的燃料。
一个步兵营和第6军直属的两个炮兵营在8月22日赶到,第36步兵师的援兵仍然不见踪迹。
这令特拉斯科特很不高兴,当天上午11点,他搭乘一架派珀“小熊”飞机赶至阿斯普尔第36步兵师的师部,发现一个步兵团和许多炮兵仍处在宿营状态。
该师师长约翰·达尔奎斯特少将已赶往前线,于是,特拉斯科特找到该师的参谋人员,嘶哑的吼声响了起来:
你们不明白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用少数兵力和大炮,我们就能困住德国人的两个军和第11装甲师!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现在,赶紧动起来!
他给达尔奎斯特少将留下一张措辞严厉的便条,说自己对配属给第36步兵师的炮兵和军直属部队奔向格勒诺布尔,而非围攻蒙特利马尔感到“极为不安”。
“显然,我没让你明白自己的任务。”特拉斯科特写道,“千万别误会,我希望你继续指挥部队……并承担起你的责任。”
事实上,达尔奎斯特确实犯了糊涂,这个高大、肥胖的明尼苏达人在1917年参军入伍前,曾是一名男装经销商,并在瑞典语戏剧中当过演员,他迟钝,没什么幽默感,习惯于苦思冥想,激烈的战斗很快使他疲惫不堪。
接到上司留下的字条后,达尔奎斯特打电话给特拉斯科特,向他解释,自己的师分散在圣特罗佩至格勒诺布尔之间,师里的半数车辆尚未从船上卸下,他的部下甚至征用了西班牙领事的汽车,一辆牵引着反坦克炮的小型卡车上,挤着30多个人,其中一个居然骑在炮管上。
“海滩上已经没有可用的汽油,”达尔奎斯特补充道,“我们的燃料已不足5 000加仑。”
而特拉斯科特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借口。“你的主要任务是堵住隆河河谷,我希望你能做到,”他说道,“汽油耗尽后,你们就把车停下,步行前进。”
但是,姿态强硬的谈话并不能确保胜利,8月24日(星期四)拂晓前,尽管美军第141步兵团辖下的一个营切断了7号公路,可德军还是在午后,从两翼达成突破。
一部冷酷的军队战史后来描述,德国人的黑豹坦克“近得能让你感受到发动机的热量”。该营“在夜间后撤,山丘上布满了燃烧、爆炸的坦克,被摧毁的大炮和死者”。
德军从第36步兵师缴获的一份作战计划表明,当天的美军防线上,有一道薄弱的接缝,隆河东面数英里处的邦利厄,只有一个美军工兵连据守。
6个德军战斗群在星期五时对那里和其他地点发起攻击,这场战斗十分激烈,以至于一名美军营长要求炮火轰击自己的指挥所,以免被敌人攻克。
午夜时刻,德军第11装甲师师长亲自率队发起一场混乱的冲锋,打垮了7号公路上的另一道路障,车队从这里不断涌过,向北行进。
特拉斯科特再次飞往第36步兵师达尔奎斯特的指挥所,这个指挥部现已迁至德龙山峦的南面。
“约翰,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解除你的指挥权”,这位军长说道,“你没能贯彻我的命令,你有5分钟时间说服我。”
不过,达尔奎斯特充分利用了这5分钟,说服了特拉斯科特,他转身离去。
炮兵确实已投入战斗,8个炮兵营,100多门大炮瞄准了公路、城镇及被称作“蒙特利马尔之门”的狭窄河谷。
美军的炮火异常猛烈,就连道路上铺设的沥青都燃烧起来,炮手们还对准附近的铁路线猛轰,炸毁了几列试图强行冲过隆河东岸的德国列车,一个美军步兵连在8月27日(星期日)发射了2 500枚迫击炮炮弹,以击退德国人接连不断的反扑。
甚至,连天气也赶来帮忙,倾盆大雨造成德龙河泛滥,淹没了德国工兵用铁路枕木铺设在碎石上建起的简易渡口。
过了几个小时,水势消退,逃窜的德军队列又因美军猛烈的炮火而在南岸停步不前。
星期日中午前,德军的3个步兵师分散在整个德龙地区,第11装甲师设法将他们聚拢,而第4个步兵师正全力赶往7号公路。
传令兵冒死冲过呼啸的炮火,公文包内装着布拉斯科维茨将军敦促部下们加快速度的命令。
8月28日星期一,午夜过后的一场混战中,德军第198步兵师的两股部队,在蒙特利马尔东北方与达尔奎斯特的第143步兵团迎头相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
激烈的战斗在德龙的果园和灌木丛中继续进行,美军第132炮兵营在8 000码外对准渡口处排成3列、紧密相连的德军车队轰击,无法攀越泥泞岸堤的马拉大车跌入河中,伴随着惊恐的尖叫,牲畜和人员被呼啸而来的炮弹炸成碎片。
这时,巴特勒特遣队的实力已遭到严重损耗,仅比一个营稍强。他们很快便冲入位于德龙河下方、7号公路上的洛里奥,最终切断了这条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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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特遣队进入尼斯
在北岸的利夫龙,100码半径内,美军士兵清点出500匹死马和100部被摧毁的车辆,德国人朝着北面的里昂冲去,满载白兰地和香烟的卡车被他们丢在路上,美军步兵们从车辆残骸中,捞出大把从法国银行劫掠的钞票。
星期一下午2点30分,第3步兵师第15步兵团从南面攻入蒙特利马尔,经过夜间和第二天上午的激战,镇内的狙击手和诡雷被肃清。
奥迪·墨菲也参与了这场逐屋逐房的争夺,他的双眼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在一扇嘎吱作响的门后,他瞥见“一个携带着汤普森冲锋枪、面容可怕的家伙。他面孔发黑,通红的双目圆睁”。
墨菲扣动扳机时,也看见了对方枪口的闪烁,随后便是玻璃的破碎声——他射中了自己在镜中的身影。
蒙特利马尔的战斗结束了,但歼灭逃窜敌军的机会再次被错失,第6军的一名上校总结道,“在执行上还有许多待改进之处。”
这其中,包括巴特勒特遣队实力过弱,第36步兵师太过缓慢,第3步兵师过于谨慎,陆军航空队投入战斗太晚等等。
美国人射出6万发炮弹,但并未将敌人彻底歼灭,美军伤亡了1 600人,而布拉斯科维茨付出的代价超过1万人,其中包括6 000名俘虏,但半数以上是劳工、铁路工人和其他非战斗人员。
逃至隆河东岸的德国人中,约有80%到达了里昂,尽管布拉斯科维茨汇报说,第338步兵师勉强只剩下1 000人,德军第11装甲师损失了一半的装甲车辆和1/4的大炮,但抢来的法国车辆,确保了该师的机动性,一名德军指挥官认为,这次逃生“简直是个奇迹”。
即便是最好的战地指挥官也可能被战争的反复无常和对手的狡猾、绝望挫败,特拉斯科特深感遗憾,也许是对自己的指挥能力感到失望。
但从“小熊”座舱内见到的战场情况很快令他振作起来,一名副官将战场形容为“屠宰场”,8天激战的残迹,像一条传达哀思的黑缎带,沿着河流延伸了整整15英里:
2 000部烧焦的车辆;至少1 000匹死去的马,许多仍套着挽具,拖着炮架,这段可怕的公路已被称为“臭气大道”。和法莱斯一样,推土机操作员戴着防毒面具忙碌着。
总之,特拉斯科特感到“某种程度上的满意”。两周内,又有1万平方英里的法国土地获得解放,第6军俘虏了2.3万名德国人,被法国人兜住的德军更多。
“龙骑兵”这场殊死搏斗就此结束配资炒股首选网站,冲向德国边境的赛跑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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